Wednesday 13 June 2007

看见生活

今天去淘碟了,和老板一来一往地狂侃现如今国内某些有价值的盗版碟的走势。她不停地抱怨说有些人就是没脑子,把“小众电影”都打包退回去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想探询中心敏感区域的兴趣和深入薄弱环节的胆量,我今天感觉就像是为自己几年来得沉默好生说了一句话)。她还说要卖/买那些台湾、欧洲名导演包括第六代导演的片子都要靠时机的,而我偏偏就来得不是时候。昨天走的货,今天没来得及补上;一向走的好的也早已清空,一句“我的客人抖过了这个阶段了”无意识地道明我生活的窘境,一个不争的事实, 我的成长永远是处于一个dilemma的。缓慢盲目地前进中不断滞后,当真有机会冲破时,又固执的踱步疑惑。当人家12岁就抱着Deleuze啃时,我们还在操场上做第8套广播体操。于是,我就安静地听着,专注地看着,努力地思考着,企图顺藤摸瓜。可是,生活是无法被模仿的,生命是不能被重复地,因为他永远是他,我永远是我。

But, What has become of me? What will become of me? Where does myself lie?
过去已经过去,能否让我短暂失忆,为了沉埋某段时间的自己。强迫自己抬头看看,远方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成长是来源于脚下地,在空间与时间的交替和前进中去寻找,这个寻找的过程本来就是成长;
可长久以来,我却将自己困住,只能去羡慕那些背上行囊,似乎是去无根寻找的人。其实他们不是无根,只是选择重新寻找,满世界地去寻找一种生活状态,即使误入小径,也是一种享受。

于是大家在这个时期,寻找到同一个地点,HK & HKU。但HK是不同与HKU的。前者是一片死海,而后者更像是海中难得的一个人气蓬勃的高速中转站,每个人都来到这里,却没有人永久的属于这里。(如果联系上HK's identity,那就是又一篇essay。但是我想 focus的却是这个流动站对路人心里上的无形无影的冲击)但我怀念不同地方的人用同一种语言放肆地交谈放肆地笑,正因为我们无所防备,所以我们恣意任性,真因为我们注定要分离,所以我们才无所顾忌。但离开了这个客栈,我却迷失在一片汪洋。

曾经一直以为HK是一个多元化的大都市,可是被一个MANCHESTER的同学批:当他一个人走在Mongkok的大街上时,发现自己是那个地段唯一个白人(而在学校里他却只是ONE OF N)。虽然他这样形象的解释有点过于specific,也“未能上升到culture的程度”,不过我们这种temporary outsiders in HK & HKU倒是很符合盐与水的说法:一把盐融于一江水是淡的,而融于一杯水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我们就在这样的两个极端游弋着,forming ambiguous feelings and being unbalanced-shaped identity.

以前一直害怕自己被这个城市改变,所以总是带着拒绝甚至抵触的情绪背离这里繁华浮躁地人声鼎沸与夜色明媚,固守一份莫名地矜持。而现在我最美好地回忆却徘徊与LKF那条喧闹地斜巷上,那间PUB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在那栋拥挤的大楼的某个狭窄的房间内。于是我现在明白原来改变我的不是这个城市,也不是这个城市的locals,甚至不是HKU, 而是来到HKU的旅客中的背包族。我虽是旅客之一,却缺乏背包族的那种为了寻找的洒脱。

不喜欢NOSTALGY,可如果相聚是为了离别,那为何又要相聚呢?但正因为相聚是短暂的,离别是永恒的,所以,相聚才是需要珍惜的,才是意义非凡的。我们在相聚关注彼此:他不只是单一的一个人,他带着他的过往来到这里,带着他所有的积垫来到这里,带着他对未来的设想来到这里,与我相识,与我交谈,与我拥抱。在我们分开时,就已经不再是过去单一的自己,我们也收留了对方的言语,对方的思想。我看这个世界有他的角度,我的路上有他的足迹,甚至我的思想也会有他的印记。所以离开,我已是另一个多层面的自己。当然,这只是一个他,还有许多个他和她要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这个世界大得让他们离散行走于各个角落。所以,为了遇见,我需要行走;为了包容更多,我需要离开。这是否就是为了相聚的离别呢?相聚与离别就象时一根轴上已经既定的时间点,而每个相聚与离别,离别与相聚相隔的时间段就是我们在成长,我们在行走。于是人一生就没有停歇。

人一生就没有停歇了吗?难道所遇到的每个人都要离别吗?难道我的生命就留不住某些人吗?还是相聚与离别的对象已如它们的时间般也是既定的?而我是无能为力的。
可能还是说,我没有学会成长与寻找的真谛,就是洒脱的选择,原来他们是在选择,而我却认为既定也是一种选择。。。

算了,今天就着样吧,我很累。想了很多天,未来的生活,是可怕的。不想面对人们询问的眼神,因为我无话可说。我的话,只能对他们说。

希望有朋友陪我一起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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